【零晃】秘密约会
BGM——《打上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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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气温急降，开始枯黄的叶子挂在枝头瑟瑟发抖，一片尖端透黄的叶子抵不过那阵凉风，顺着风的轨迹无声飘落，落在裸露在外的后颈上，惊得大神晃牙边摸脖子边往旁边躲。
“呜哦！什么啊，是落叶。”他骂咧道。
“小狗，小声点。”被他撞到的人皱起眉头，半张脸藏在口罩后，只露出一双红色眸子。
“大半夜出门已经够神秘了，你这家伙还不让本大爷说话，说啊，吸血鬼混蛋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同样戴着口罩的晃牙逼近零的脸，口罩因他呼出的气体而一鼓一鼓的，这样的他看起来像条正在吐泡泡的金鱼，零笑着伸手去揉那头灰发，碰到的却是鸭舌帽，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地乔装出门，就是怕会被狗仔队或者粉丝发现，现在的UNDEAD已经出道，红透半边天，如果不把身份隐藏起来，明天的头条就是属于他们。
他隔着鸭舌帽轻轻拍了一下晃牙的脑袋，收回手插进口袋里，迈步往前走，晃牙不解，迅速跟上仰头看他，“喂，真的不说吗？”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大不了转身回家，破坏那家伙的计划。
“是约会。”零看出了他的暗示性威胁，同时也知道他不会这样做，这么多年来，晃牙从未离开过，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约会？”晃牙一愣，“为什么约会要选在晚上，”他拿出手机按亮了屏幕，“而且快十二点了，哪有地方可以去。”
“既然是秘密约会，小狗就不要再问了，乖乖跟着吾辈走。”
零突然抓住他的手，冰凉的手心与温暖的手心相贴，晃牙低下头去，又想到什么似的抬头左顾右盼，生怕附近有人发现他们在牵手。
“没有人会发现的，放心吧。”
零语气中含着笑意，他加快脚步，牵着晃牙穿过无人的街道，路灯照亮了两人的身影，零的手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晃牙眨了一下眼，握得更紧。
恋爱中的两人，关系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依然是我行我素，只是在相处中多了牵手、拥抱与接吻，晃牙不是不习惯，他觉得被憧憬的人触碰会令他心跳加速，变得周身不自在，因此在这些亲密接触上他能避就避，不能避开只好硬着头皮接受。
他们来到电影院，晃牙又是一愣，宣传海报上的人有着和他相同的眉眼，相同的灰发，不一样的是那个人身上穿着的是高中校服，满脸的不羁与藏不住的锐气完全贴合以前的自己，高中生站在空白的背景中央，抱着吉他，那双金色眼瞳在浅色调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灿烂，宛如盛夏阳光。零很满意这张海报，为此在这上面花费了点时间来研究，又或者说是在怀念那个时候的晃牙，直到手臂被用力地拽住，视线撞上充满怒气的双眼。
“你所谓的秘密约会就是来看本大爷的电影！？”
他记起来了，过了十二点自己参演的电影就会上映，现在很多晃牙的粉丝正排队等待入场，脸上全是期待的表情，要是在这里被发现，就会造成一定的混乱，给电影院带来麻烦，他不得不压低声音，拽着零躲到角落去。
“这可是汝第一次当主角，值得纪念，吾辈也想快点看到晃牙可爱的演技。”零倒是不慌不忙的。
“闭嘴，本大爷绝对不会去的，要是我们被认出来第二天就上头条了！”而且和这只狡猾的吸血鬼一起看自己演的电影，简直就是公开处刑，虽说晃牙在家练习演技时受到不少零的指点，但怎么说还是觉得很羞耻。
“汝不进去，那吾辈自己去，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张票喏，那个时候吾辈可是求了很久，薰君才同意帮忙订票的。”
“那、那就不要随便浪费啊混蛋！”他夺过零的手机，打开取票码页面，“走了，要去自动售票机取票。”即使隔着口罩也知道零现在是一副得逞的样子，没有地方发泄怒气的他只好憋着，鬼鬼祟祟跑去没人的自动售票机前拿完票又折回来。
“走了。”
“还没买爆米花……”
“吃个鬼爆米花！你真的想被人发现啊！”
零哭笑不得，也许晃牙不知道，他现在毛毛躁躁的样子和标志性的声线才是最容易被人认出，他们等观众们都入场了，才将票递给工作人员验票。
又成功过了一关，晃牙扫了一眼座位号，幸好羽风薰聪明选择后排的角落，那里观影角度不好，却是不会被人发现的最佳位置。凭着优秀的夜视能力，两人无须借助手电筒也能在黑暗中准确入座，刚坐下来，电影就开始放映，晃牙绷紧的神经也暂时放松下来。
这部电影主打青春校园风，主角是一名不良高中生突然走上摇滚之路，在父母与全校老师的反对中努力练习吉他，最后以临时组成的乐队夺得音乐比赛冠军为结尾。
当穿着校服的晃牙帅气地出现在荧幕上，全场都失态地尖叫，除了他身边的零，只是眯起眼睛，“哇哦”了一声，晃牙瞪了他一眼，对方立刻捕抓到他的眼刀：
“无论是以前的小狗还是现在的小狗，吾辈都喜欢哦。”
零屈起一根手指扯下口罩，用近乎吐息的声音向晃牙说道，一张一合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起，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带有戏弄含义的告白也只有朔间零才能做到，偏偏晃牙就吃这一套。
“胡说什么啊！给我认真看！”
“是是。”
既然是主打青春校园风，那么肯定有女主角，她的戏份不少，是助男主角成长的动力之一，她不停地鼓励他、支持他，但那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作为男主角的晃牙比较粗神经，对恋爱一窍不通，无论女主角怎么暗示他，他要么听不懂，要么就是在走神研究吉他的弹法。
大屏幕上的晃牙突然打断女主角快要说出口的约会邀请，说要去找临时乐队的人员，观众们统一发出可惜的叹息声，觉察到异样的晃牙看向旁边，发现零正在拼命憋笑。
“笑什么啊！”
“因为这一点和小狗很像，那个时候的汝可是很单纯，单纯到不知道恋爱为何物喏。”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你也一样啊！”
到头来是身边的人们看不过眼推了他们一把，他才在返礼祭上告白，并与零正式交往，如果没有他们……没有朋友们的帮忙，他们可能到现在都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也不会在一起。
砰——
这是烟花绽放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练习结束的晃牙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原本约好去烟火大会结果被朋友放鸽子的女主角，女主角说想要去看烟火大会但来不及了，结果晃牙固执地拉着她跑到河提边，这时烟火大会已经开始，一大朵一大朵绚烂的烟花在前方的夜空绽开，耀眼的光芒映亮了两人的脸庞，眼睛变得亮晶晶。
“好漂亮。”女主角这样说道。
可是烟花的声响实在太大了，她的声音传达不过去，她看着看着，就去看晃牙的侧脸，轻声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晃牙依然毫不知情。
“嗯……”旁边的零拖长了尾音，晃牙看过去，发现他正看向自己。
“干什么？”
“吾等没有去过夏日祭，也没有看过烟花呢，年轻真好啊。”
“哦。”
他们一个讨厌吵闹的地方，一个讨厌人多的地方，自然会忽略这种以热闹为目的的活动，不过现在听零这样一说，晃牙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现在看也一样，”接收到晃牙投来的眼神，零笑着解释，“在哪里看烟花都是一样的，吾等错过了现实中的烟火大会，就看电影里的烟火大会吧。”
镜头里是被烟花占据的夜空，晃牙无奈地笑了，两人肩膀碰着肩膀，仿佛真的融入到电影中，肩并着肩，仰望烟花绽放。
终于到了电影的高潮，也就是晃牙在操场附近的草丛中找到被看不起他的同学弄断的吉他，加上那天受到了老师与父母的强烈反对，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的他崩溃了，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溢出来，沿着脸颊滑落，他吸了一下鼻子，粗鲁地用手背擦走凝聚在下巴尖的泪水。
全场安静下来，只有一声比一声大的抽泣声不断响起，大家都被这种悲伤的气氛感染到，不由自主地流泪。
冰凉的手覆上手背，一根根手指分别挤进晃牙的指缝中，紧紧扣住。
是朔间零。
晃牙皱紧了眉头，他是个感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零歪过头去，抵着晃牙的脑袋，说：“哭鼻子的小狗也很可爱。”
以为零会说些安慰自己的话，看来是他想太多，晃牙正要反驳，就被他一把拽过去揽住了肩膀。
“喂，这里可是公共场所！！放开本大爷！”
“嘘，小狗，想哭的话就在吾辈怀里哭吧。”
“谁会想哭啊！”
零的捣乱使得悲伤的心情一扫而空，他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电影已经播放到晃牙重新振作起来，与其他伙伴组成临时乐队在舞台上表演，结局可想而知是赢得了冠军。他们趁观众们还沉浸在晃牙的歌声中，早早离场。
两人走在凌晨两点的街道上，一旁的店铺早就关门，凉风吹过，气温竟然比出门时还要低，零随意哼起小曲，晃牙觉得熟悉，认真一听才知道那是刚才电影里自己唱的歌。
“喂，吸血鬼混蛋，”他犹豫了半刻才开口，“这个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题材一般，不够新鲜，”他立马看见晃牙像只炸毛的小狗狠狠地瞪向自己，“但是汝的演技大有进步，值得夸奖。”
“尤其是哭戏。”他又补了一句。
晃牙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率先往前走，吸血鬼不懂人心，总喜欢兜圈子，在表达感情方面比晃牙差一截，不过相处时间久了，他知道怎么应付，那就是沉默。不过这招不是每次都有用，有很多次晃牙都被从背后抱上来的零用亲吻和抚摸来代替言语，不一会儿就折腾到床上去。
一只手绕过他的肩膀，捏住他的脸颊，接着零的脸贴着他的耳朵，不停地蹭着颊边的碎发，“小狗这是真的生气了么？”
“没~有！”
“明年吾等一起去看烟火大会吧。”
一听要去烟火大会，晃牙开心得仿佛身后有条大尾巴翘了起来上下摆动，可他还是按捺住期待的心情，假装不在乎，“不去，没档期。”
“到时候请假去，”零拿出UNDEAD队长的权力来，表示请假只是小事一桩，“小狗穿浴衣肯定很可爱喏，汝想吃苹果糖还是棉花糖？”
“本大爷讨厌甜食，”他停顿了一秒，又说，“章鱼烧吧。”
“不过未来的事说不定啊……”
脑袋又被蹭了几下，他有些烦了，正想要推开他，却在对上视线那一瞬间止住动作。
“有汝在的地方就有未来。”
零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让晃牙思考了很久，久到又被偷亲一口，
烟火大会每年都会举行，最重要的是一起看的人陪在身边，紧紧牵着手不放，这才是未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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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晃牙的泣颜是参考 @透明人间 老师的图（也就是文中插图），这也是她点的文：“一起去看晃牙演的电影”
我真的想看他们去夏日祭，去烟火大会啊，但是是老梗我又不想写orz
九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