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晃】能够触碰的爱
-朔间零生贺
*俺零×奶狗
啪。
指尖触碰到玻璃杯那一瞬间，映出朔间零的脸的玻璃突然出现裂缝，随着那苍白皮肤触碰的范围越来越大，裂缝也越来越多，最后像是承受不了重量一样碎成锋利的玻璃片，一片玻璃划到零的掌心，鲜血流个不止。
“啧。”
他砸了砸嘴，由于不能使用手帕，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去保健室，所幸的是伤口不深。三天前他突然变得不能接触任何东西，只要双手碰到物品，物品就会破碎，但其他身体部分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他已经拜托日日树涉帮忙调查，那个人神出鬼没，在突然消失之前丢下一句话：“可能是零你从心底里排斥这个世界。”
开什么玩笑，本大爷并不憎恨这个世界。他想这样回答他，抬头迎来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
鲜血似乎开始停止流出，痛楚阵阵传来，加上白天行动带来的无力感，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阳光透进来占据了走廊的一部分，他转过头，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喂，别再跟着我了，出来吧。”
拐角处的墙壁外露出一撮灰色的头发，接着灰色越来越多，一双金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充满了担忧。
“朔间前辈！”
即使被抓到在跟踪他，回答也是十分有精神，零无奈地笑了，扬扬手让他过来。
“今天辛苦你了，又跟踪我。”
“才不是跟踪！”
“那是什么？”
“……”
似乎能肉眼可见那头顶的耳朵和大尾巴同时垂下，大神晃牙无话可说，视线一直往左边飘。零正要用没有受伤的手揉一把他的头发，下一秒想起物品被他触碰就会破碎便又收回手，做好被摸头准备的晃牙露出困惑的表情。
“朔间前辈你的手还好吗？本大爷闻到了血腥味，但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很痛吗？需要现在去医院吗？”
“别一下子抛出那么多问题来，我要回答哪个啊？”
“是……”
“小狗，和我一起去保健室。”
“这、这是我的光荣！都说了本大爷不是狗！”
零哭笑不得，这孩子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也许暗自允许他待在身边的选择是正确的，晃牙的天真笑容对零来说等同于一种救赎，只有无聊时光的魔王很乐意接受这份光芒。
晃牙小心翼翼地抬起零的手腕，涂好药水后用纱布包扎伤口，零以为棉签和纱布会因触碰到皮肤而变成碎片，没想到包扎过程很顺利，表面上毛毛躁躁的晃牙处理伤口时细心谨慎，弯进衣领里的小辫子像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零又产生扯一下小辫子的冲动。晃牙抬眼对上零的视线，脸顿时红了一半，两人靠得太近了，只要零低下头晃牙仰起头，嘴唇就会亲上。
“包包包包包扎好了。”
“嗯、嗯。”零别过脸去。
“朔间……前辈。”
“怎么了？”
“还痛吗？”
“不痛了，做得不错嘛小狗。”
“比起夸我包扎得好，我更想朔间前辈指导弹吉他。”
想到不能摸到吉他，零就皱起眉头，晃牙以为他生气，不敢再出声。
“小狗，听我说，我的手碰到的东西都会破碎，也许这是个诅咒，所以这样的状态不能教你弹吉他。”
晃牙先是错愕，然后觉得零在欺骗他：“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前辈请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
零轻轻碰了一下放在床头的空花瓶，白瓷花瓶立刻出现一道裂痕，接着是两道、三道，它在不足五秒钟的时间内变成碎片，晃牙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现在相信我了吗？还是说试试看这张床会不会倒？”
“不、不用了，朔间前辈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只是刚才觉得你在开玩笑。”
刚才没有摸本大爷的头就是这个原因啊，晃牙盯着那双好看的手想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抓起零的双手，温暖的掌心覆上冰凉的手背。
“喂喂喂，快点放手！”
“不会的，这个能力对本大爷是无效的。”
“那要是真的让你变成碎片怎么办？我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
零挣扎着要抽出手来，可是晃牙固执地拉起他的双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零感到心动。
“看，本大爷依然是完好无缺哦。”
他的眼神和期待主人投喂的小狗的眼神一样，零用食指指腹蹭着他的耳根，酥痒的感觉使晃牙眯起眼。
“真是拿你没撤啊，你是我的奇迹吗？”
“也许是吧，不不不不我怎么会是前辈你的奇……唔……”
零吻住了他，同时依然捧着他的脸颊不放，带着温度的嘴唇被零轻轻地吮吸、舔舐，晃牙的吻技很差，光是迎合零的吻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精力，舌头与舌头分开时牵扯出银线，晃牙扑过去抱紧零，抵着他的肩膀小口地喘气。
“哦哦，这是害羞了吗？”
“前辈，这算是……解开诅咒了吗？”
“嗯，应该是解开了。”
零摸着他的小辫子，眼神变得温柔。
*零×晃牙
三天前零发现物品只要被他的双手触碰就会破碎，自认为是罪人的他，认定了这是一个诅咒。为了不伤害身边的人，他每天都躲在棺材里，直到外面的吉他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出来，不使用双手打开棺材盖对于他来说小事一桩，手肘用力一顶便能顶开棺材盖，只是关上棺材盖会有点麻烦。他坐起来，侧过头对上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晃牙的视线，吉他声的确停止了，但人还没走，固执地等待他的醒来。
“给，番茄汁。”
“不要r……”
“扔”字还没说完，晃牙就把罐装番茄汁扔向零，原本以为反应迅速的零会像往常一样接住，没想到零偏过身去躲开了，番茄汁掉在地上，罐身撞出一个凹陷。零面无表情地看着晃牙，昏暗的光线衬得那双眼眸的瞳色愈发猩红，晃牙心想大概是惹他生气了，下意识想从气场全开的朔间零的身边逃走。
“过来，小狗。”
“本……我去给你买一罐新的番茄汁。”
害怕得连声音都变得颤抖，零闭了闭眼，朝着晃牙伸出手：“过来吾辈这边，放心好了，吾辈没有生气。”
晃牙欲要拉住零的手，对方却碰巧在前一秒收回手，晃牙觉得有些不爽，但还是盘腿坐到地板上。
“吸血鬼混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大爷？最近一直躲着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说啊，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知道零没有生气，晃牙的胆子又大了，恶劣的态度不过是掩饰对零的担心。处于暧昧期的两人经常用各种小动作试探对方，最近零不再玩偷袭游戏，让晃牙感到不安，这是要抛弃他了吗？他摸了摸脖子，觉得那里空空的。
“别不说话啊，说点什么也好。”
“吾辈知道，只要吾辈说什么汝都会相信，这次发生的事超出吾辈的能力范围，汝看，”零倾身过去，指尖点了一下罐装番茄汁，罐子发出一道声响，酸甜的番茄汁从裂痕中流出，晃牙看得目瞪口呆，零再次触碰，罐子直接裂成两部分，番茄汁流到晃牙脚边，他赶紧起身避免弄湿裤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吾辈可能中了不能触碰物品的诅咒，若是被吾辈碰到它们就会变成碎片，现在仍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人类。”
“是谁给你下的诅咒？本大爷要把他找出来狠狠揍他一顿。”
“小狗，冷静点，”零被他逗得笑了出来，“汝不害怕吾辈吗？如果吾辈碰到汝，汝就会变成碎片哦。”
望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晃牙的心脏揪痛了一下，他蹲下来，微微仰起头：“不害怕啊，也许这个诅咒对人类无效。”
“汝的设定不是狼吗？”
“闭嘴！”
“比起这个，吾辈更担心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晃牙一开始以为零是在说诅咒，但想了想，明白他指的是他们处于暧昧期却谁也没有提出交往这件事，零害怕伤害到喜欢的人所以选择了逃避。晃牙的手顺着零的手腕滑下来，握住冰凉的手，他垂下眼帘，犹豫了半天才回答：“……你是笨蛋吗？本大爷哪有那么脆弱，如果害怕受到伤害，那么从一开始就不会跟随你！”他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
零回握住他的手，像是松了口气。
“喂，诅咒算是解开了？”
“不知道喏，也许还需要小狗的一个吻。”
“别得寸进尺啊！”
晃牙用手背蹭了蹭嘴唇，左看看右看看，食指和大拇指用力地捏了捏零的手掌。
“这次就破例给你好了。”
看来是晃牙的勇气打破了他身上的诅咒，零抿着嘴笑，低头吻住了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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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尝试了一个题材两种时期，感觉每次写生贺都在创新hhh
第三年给零庆祝生日，生日快乐，今后狗狗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