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晃】真心话
朔间零对大神晃牙的感情绝非表面上的宛如逗玩宠物狗那样轻率随便，倒不如说他对晃牙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着自己的感情，只是对方不理解。说到这里，估计零要耸耸肩，叹息着摊开手。
明明有一部分的错在于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他身上。
就像今天，看着晃牙摇摇晃晃地走进轻音部，他也只是笑着从木棺材里坐起身，托腮看向他：
“哦呀，今天的狗狗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对方用那双灿金色的眼瞳瞪了他一眼，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背对他。
没有得到回应的朔间零自然感到不爽，他抓起掉到地上的拨片，朝他的后脑勺扔过去。亮晶晶的拨片在半空划出弧度，准确无误地顺着后颈线滑入后背，冰凉的触感激起晃牙的反应，他刷地站起来，不耐烦地抖动衣服，直到拨片掉出来。
“别来烦本大爷，臭吸血鬼。”晃牙压低的声音带着鼻音，让零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他曾偷偷哭过。
“你生病了？”零跨出棺材，走到他身边，五厘米的身高差恰到好处，晃牙抬眼就能看到他，俊美的面容上总挂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因长年躲避阳光而白得透明的皮肤，低温的体温，以及.....身上的味道。
他嗅不出来了，属于零的味道。
安全感在这一瞬间完全消失，宛如漂浮在空中的泡沫炸裂。他错愕，一把推开零，把头压得更低，“滚出去。”
“......”零垂下眼帘，眼底里流动着微弱的光芒，“好。”
门关上的那一刻，晃牙重新坐下，歪着脑袋枕着搭在椅背上的双臂，瞌上了眼。
由于感冒而暂时失去嗅觉，这对于嗅觉敏感的晃牙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缺失，心情跌到低谷，不知不觉中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那天的画面：
坐在栏杆上的零，哼着轻快的爵士曲调，发尾弯曲的头发被晚风吹开，露出白皙的脖颈。他双手撑着栏杆，长腿摇晃着，有些松动的栏杆不时发出吱呀的声音，吓得晃牙偷偷地用双臂抵住维持平稳，装作趴在栏杆上看风景。
“总有一天，吾辈会离开这里。”
“嗯。”
“就这样的反应？”零笑着问他。
“本大爷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伤心，你要离开就离开，我不会阻止。”
“真心话，”零俯视他，眼睛里多了一个人的身影，“吾辈想听你的真心话。”
“没有，这就是本大爷的真心话。”晃牙受不了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自己咂咂嘴，不出声了。
零跳下来，栏杆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他撩起半长的头发，塞到耳后，露出完美的侧脸，“吾辈倒是知道你的反应，边哭泣边吼着别走....这样也不错。”
“笨蛋！即使你离开了，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我是这样一直相信着才这么放心啊！”脱口而出的话语令他后悔不已，在想要拔腿就跑的下一刻被人抱住，鼻腔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蹙起眉，拼命回忆着那股比月下黑蔷薇还要冷清的味道。
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留下浅淡的触感，他突然惊起，后脑勺撞上人肉墙壁，脖子被双臂环住，他整个脑袋被圈入怀里。
“唔、放开我！”他用力地挣扎，不时挥舞着双手，看起来像只不肯去洗澡的狗狗。
“果然是这样。”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不明状况地仰头看他，对上猩红色的瞳仁。
“啊？”
“你感冒了，失去嗅觉而感到没有安全感。”
“你是怎么知道的？！”
“吾辈曾经从后面靠近你，嗅觉灵敏的你一下子就嗅出吾辈的味道并作出反应，但现在的你很奇怪。”
“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渴望我来拯救你。”
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温柔如水的语气漫过晃牙的心头，柔化了他的烦躁，剩下的只有勉强撑起的墙壁后的那份妥协。
“我....本大爷，”他双手抓住零的手臂，指甲陷入衣料里，“讨厌生病的自己，虚弱，无力，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这不是大神晃牙该拥有的。”他眼中的光彩变得黯淡。
“吾辈不讨厌。”
零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几根竖起来的发丝戳到皮肤，酥酥痒痒的，“只有感冒的时候才会向吾辈撒娇，这样的晃牙好可爱。”说罢，还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心满意足地笑出声音来。
“喂，闭嘴。”
“既然你嗅觉失灵，那吾辈就在你身上蹭多几下，留下味道吧。”
“闭嘴。”
“嗯？”
零用手臂抵住晃牙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好让他与自己的嘴唇相对，颊边的发丝滑下来，垂到晃牙的脸上，两人吻在一起，紊乱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脖子上，唇瓣咬合的快感传至全身，仅仅是零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晃牙都觉得脸烫。
天边传来闷雷的声响，两人停了下来，视线再次交织在一起。
“感冒会传染的。”
“不会的，吸血鬼是不会感冒的。”
零眯起眼，嘴角微微向上翘，“不过喜欢是会传染的，对吧。”
晃牙习惯性别开脸，错开他的视线。炽热的目光扫视着他的脸，零玩味地将微凉的手掌抚过他脸颊，停留在那通红的耳朵上，修长的手指捏住软软的耳垂，他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全喷在上面，“乖，去吃药。”
晃牙早就放弃了挣扎，乖乖地服下零去医务室拿来的感冒药，突出的喉结上下挪动，在零眼中形成美好的风景线，他喝光了一大杯水，嘴角晶莹的水珠被零眼疾手快地擦去。
在拒绝了零提出的睡棺材的建议后，他就这样趴在桌面上闭起眼，细碎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散开在额间，坐在对面的零轻轻地撩开他的刘海，露出皱起的眉头和紧闭的眼睛，冰凉的指尖压在额头，给了晃牙一种安心的存在。
窗外是阴沉沉的天空，雨丝如针，被宛如长龙跃在云层的闪电照亮。为了让晃牙有个良好的睡觉环境，零把灯关了。黑暗中，一双红瞳闪烁着莹莹光芒，借着闪电一瞬即逝的光亮，能够看到原本捉摸不透的表情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温柔，心疼，宠溺，看似不属于朔间零的表情如今只会在黑暗中展现出来。
“别那么不安，明明吾辈不在你身边，你也能好好地生活。”
第二天，神采奕奕的晃牙推开轻音部的门，一脚踹在棺材上，“给本大爷起来！”
悠悠醒来的零从里面挪开棺材盖子，撑起半身撩开遮住视线的刘海，“怎么，病好了不报恩，反而来欺负吾辈？”
晃牙无视他的讽刺，整个人扑过去
“唔....”
零迅速张开双臂接住他，抱进怀里的人的体温像初夏的阳光，温热而不刺眼，零忍不住揉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怎么了？”
“补回昨晚不足的安全感。”
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想必现在晃牙的脸很红，零顿了顿，再次忍笑发问：“真心话呢？”
“想闻朔间前辈的味道。”
“乖。”
零把下巴搁在他头顶，哼起了无名的曲调。
窗外一片阳光灿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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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晃不足零晃不足零晃不足，只好自己产粮。
天呐为什么零这么帅，为什么晃牙这么可爱（吐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