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晃】爱与被爱
*有私设，有一点rou（第一次写欢迎指出错误QVQ
*番茄味布丁是否存在还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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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被爱是一种什么感觉？
大神晃牙自小开始就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大大的瞳仁里倒映出父母的模样，怀里抱着有些残旧的狗狗玩偶，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们，却被嫌弃地甩开。
“晃牙，自己待在家里，我们要去工作。”
“可是….”
“没有可是，你也该学会长大了，父母挣钱不容易！”
门关上了，将外面的世界与空荡荡的家隔绝开来。
五岁的晃牙能知道什么？
他只知道，接下来的路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走。
直到遇见朔间零。
推开轻音部的门，听到声响的人转过身来，一头如夜色般漆黑的短发下，那双血色的眼睛凌厉地看着来人，要是忽视他正在吸着番茄汁，大神晃牙认为他的朔间前辈会更加帅气。
“是朔间……零前辈吗？”
“不是。”
金灿色的眼睛里的光微微闪动，他往前迈了一步，理直气壮地说：“味道，你身上的味道跟我当初遇见你时的味道一模一样，你就是朔间前辈。”
看见对方错愕的表情，他又补充：“你下舞台的时候刚好撞到我，虽然一股香水味臭死了，不过我还是记住了你的味道….”
“哈哈….你是狗吗？”朔间零被逗笑了，勾起唇角走过去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真好摸，喂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大神晃牙。”
一个憧憬前辈的后辈。
大神晃牙一有空就会研究关于朔间零的弱点，他曾经在学校的空地上种大蒜，还定时去施肥浇水，到最后把它们拔出来嗅了嗅味道差点把自己也给熏死；他也试过蹲在棺材旁，抱上一大盒十字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个个排放在熟睡着的朔间零身上，然后因为手滑十字架就这样砸在零脸上吵醒了他，被带着起床气的零拉入棺材吃得一干二净。
“可恶！你的弱点到底是什么！”重新穿戴好的晃牙狠狠地踢了一脚棺材，惹得在一旁整理衣衫的零频频抬头望他。
“为什么总是这么执着于吾辈的弱点？”
“因为本大爷要打败你啊！”
“小狗向主人乱吠可不好，过来，让吾辈摸摸头。”
“刚才不是已经被你摸够了吗混蛋！”
“弱点嘛…..”零笑着伸出手背来给他看，上面是三条深红色的抓痕，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弄出来的，“它就是吾辈的弱点。”
“开什么玩笑！”晃牙气得毛都要炸起来。
“小狗，你知道爱与被爱吗？一个人给予爱，一个人接受爱，这就是爱与被爱，你现在很幸福呢，倒是吾辈一直在苦恼。”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本大爷回去了。”
昏暗的部室里，零坐在棺材上，仰望着晃牙，血红色的瞳仁映出他的身影，依着野兽本能察觉到什么的晃牙退后了一步，不再说话。
“这个吸血鬼混蛋！到底在暗示些什么啊？”
晃牙望着被晚霞染红了半边的天空，突然安静下来，傍晚的风很轻柔，一扫体内的烦躁，不远处有人向他招手，是另一只性格恶劣的吸血鬼。
睡醒了的朔间凛月趴在草地上，托着腮一脸纯真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晃牙，与朔间零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很大，澄澈如水，但如果有人踏进那片水域，绝对会沉进去。
“找本大爷有事？话说你倒是快点回家啊，你哥哥肯定又在到处找你。”想到那个看见凛月就瞬间换了另一个人似的的朔间零，晃牙不爽地咂嘴。
“别管那条尸体，柯~基你看起来好像很烦恼的样子哦。”凛月懒懒地说道。
“本大爷才不是什么柯基！看出来了？那就别来烦本大爷，就这样。”晃牙转身要离开，又在凛月出声后止住了脚步。
“你想知道关于哥哥的事？”
“你指的是什么？”
“弱点…之类的。”
凛月撑起身子，靠在树干上，而旁边也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晃牙坐下来，有着薄茧的手磨蹭着草皮。
“别看哥哥好像很顽强的样子，其实他很容易陷入困扰中，尤其是爱情方面，”凛月看向晃牙，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晃牙受不了别开了视线，然后凛月咧开嘴笑了，露出小小的虎牙，“你明白吗？”
“不明白，”晃牙淡漠地说，“也不想明白。”
“真是难搞啊，怪不得他最近这么消沉。”后半句凛月压低了声音说，晃牙并没有听清楚，再问一遍后凛月就闭嘴了，许久才开口：
“做我一个星期的跑腿，我就告诉你哥哥的弱点。”
“凭什么本大爷要听你的话。”
“那么以你的智商找一辈子也找不出他的弱点来。”
“…….”
“附加条件是，不许和哥哥有任何接触。”
晃牙烦躁地挠挠头，在凛月看来就像只用爪子蹭耳朵的柯基犬。
“成交，敢糊弄本大爷就咬死你。”
差点就要贴上“内有狂犬”的警示牌的轻音部今日异常的安静，朔间零推开沉重的棺材盖子，理着那头睡得凌乱的头发环视四周，忙着参加校外活动的葵双子早就跟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那只狂犬也不知所踪。
说起大神晃牙，那家伙也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没来轻音部，只是最近夏日的高温致使朔间零总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根本没精神去了解周边的情况。他张开手掌，仿佛那柔软发质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
下课铃声响起，阳光连同窗户的影子一同投射在走廊的光滑地面上，朔间零慢悠悠地贴着墙边的阴影走，巧妙躲过了那温热的阳光。
二年B班一如既往地吵闹，而大神晃牙的吼叫声最为突出。
“混蛋！要是是假的本大爷就咬死你！”
“真是的，大神同学就不能小声点。”
“呼哈~快去快回。”
大神晃牙怒气冲冲地跑出来，阳光爬上他的发梢。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吱——的刺耳声响，他被从身后伸出来的手捂住了嘴。
“唔？唔唔！”
他不断地挣扎，无奈对方力度太大，把他整个人拽进隔壁的厕所，上课铃适时地响起。敏锐的嗅觉在此时提醒他掌心的味道是他所最熟悉的，他准备往后一仰给身后的人来个头槌，然而对方已经看穿了他的动作侧头躲开，他反而被整个圈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沿着锁骨滑过，隔着衣衫在那结实的胸膛处画圈，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廓，晃牙敏感地绷紧了全身。
“你到底在策划些什么？小狗。”
低沉的带着戏谑的语气的声音响起，大神晃牙好不容易抓住那只捂住嘴巴的手往下扯开，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呼、可恶！热死了吸血鬼混蛋快点放开本大爷！”
“吾辈的体温不是恰到好处吗？”说完他走得更近，前身贴紧了大神晃牙的后背。
“放开！！”
“说吧，你这一个星期都在为凛月跑腿，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呃.....不能说。”
“不能说？”零重复了一遍，然后笑出声来，“小狗真的不老实，需要吾辈来惩罚一下么？”
“让你认清，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
零清理干净手上的东西后，才安慰般揉了揉他的脑袋，轻轻地吻了一下当作是奖励。
“朔间凛月，本大爷问了他一个问题。”
“嗯？”
“问你的弱点是什么。”
“然后呢？”
“然后他说要是做一个星期的跑腿就告诉本大爷。”晃牙恢复了些力气，离开零的怀抱，脸色有些羞怒，“今天他告诉本大爷，只要去后山山脚的那棵樱花树下就能找到答案，怎么想都觉得他是在欺骗本大爷啊！”
可以想象出凛月边忍着偷笑的冲动边说出这样的话，零无奈地摇头，“凛月还真是可爱喏，他肯定是猜想到吾辈会来找你才这样说，走吧小狗。”
“啊？去哪？”
“樱花树。”
后山山脚的那棵樱花树是最大的，不过它已经过了开花期，只剩下一树的繁枝细叶。斑驳的树影投射在地上，像是谁胡乱泼洒了一地的墨水，晃牙收起伞，疑惑地看着零。
“呜....这种天气好讨厌，脑袋昏昏沉沉的。”
“你也太虚弱了吧，明明力气这么大。喂，要靠一下本大爷的肩膀吗？”
“真是好孩子啊，来摸摸头。”
“别碰本大爷！”晃牙拍开他的手，衣领因动作太大而微微扯开，露出锁骨处的吻痕。
零摊开手表示乖乖听话，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显眼的地方上。
“所以现在到底要干嘛？喂，吸血鬼混蛋，别发呆了！”
“挖坑。”他用鞋尖在干燥的泥土上划出一个大概范围。
“下面有东西埋着？尸体吗？”
“别废话，挖就是了。挖坑可是小狗的本能哦。”
晃牙瞪了他一眼，把伞丢到一边，拿起向校工借来的铲子开始挖坑，土屑往空中洒开，全甩到零脚边。
“这算是小狗的叛逆么。”这么说着的他躲过晃牙挖土的方向，躺到树荫边上，手臂搭着额头看向天空，云层不算很厚，松松软软的像棉花糖，困意一点点袭来，他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时，云层已经来到他们的上方，遮住了阳光。右边脸颊有着温热的气息，他侧过脸去，看见晃牙侧躺在他旁边睡得一脸香甜，而且他还特意把零的手臂拉过来当枕头用。连睡觉的样子都像个小孩，零用指尖撩开晃牙额前的刘海，随后依着那脸部轮廓一点一点滑下去，眉头，鼻梁，人中，最后停留在嘴唇上，软软的，如他喜欢吃的番茄味布丁。
风吹响了枝叶，树影扩大又缩小，两人像是躺在湖面，又像是处于梦境，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
“起床了，是时候去遛狗了。”
晃牙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一巴掌挡在零的脸上，“太近了，吸血鬼混蛋。”
“嗯....不愧是可爱的狗崽，真有活力。”
两人爬起来，晃牙抖了一下衣服，粘在上面的草根纷纷落下，倒是零，因为手臂麻木只能缩在晃牙身后偷偷地松动松动筋骨。
“小狗，吾等交往了多长时间？”
“干嘛突然问这个，本大爷也不知道啊！”晃牙歪歪头，表情有些困惑，“我们不是很自然就在一起了么。”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吾辈？”
“.....”
晃牙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是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而是说出口会令他感到害羞，或许在零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又或许是走进轻音部喊他朔间前辈的时候，又或许，是看见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朔间零的时候。
“你站在这里，对，面向吾辈。”
晃牙听话地站在他的对面，金色的眼眸与红色的眼眸相视，他们在彼此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然后零伸手用力一推，把他推进挖好的坑里。
咚——
“哇——可恶！搞什么！”
幸好晃牙挖了没多少就觉得累了直接放弃跑到零身边睡觉去，所以这个土坑并不是很深，他只是跌疼了臀部，双手搭在边缘乱动想要撑起自己。
零突然发出一阵爆笑声，惊得在枝头跳跃的鸟儿飞了起来，他抬头，看见那只吸血鬼笑得停不下来只能蹲下去捂住腹部抖个不停，向上挑起的眼角有些湿润。
“哈哈哈....小狗你也太听话了吧。”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渐渐冷静下来，“真是个笨蛋。”
“拜你这混蛋所托本大爷才这么狼狈！！还不快点拉本大爷起来！！！”由于之前的激战弄得晃牙有些疲惫无力，他只能卡在坑里不断挣扎，“可恶！快点啊喂！”
指尖触碰到脸颊，晃牙不可置信地看着零摸上他的脸，眼神变得深邃，“小狗，你现在还喜欢着我吗？”
晃牙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零就缩回了手。
“这就是吾辈的弱点。”
站起来的零逆着光，轻风吹起他肩上的碎发，他微微弯腰，像位绅士那样将手递向晃牙。
朔间零的弱点，就是害怕大神晃牙不再喜欢他，害怕有一天阳光不再照耀自己。
粘上泥土的手与那只干净白皙的手贴合在一起，借着零的拉力晃牙成功脱离坑底，下一秒扑向他的怀里。
“本大爷不明白啊。”
爱与被爱，朔间零与大神晃牙。
就是这样的关系。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