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晃】神明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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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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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晃牙放下书包，明星昴流立刻凑过来，眨巴了几下有着大海颜色的大眼睛，足足盯了他一分钟，晃牙耐不住伸手挡住他的视线。
“看什么啊，没看过本大爷来上课吗？”
“真没看过，听说阿神你从一年级期末开始就腿骨折了，不能来上课，”昴流坐到他对面，托起腮，“为什么没有留级，一脸理所当然地来到二年级的班级？”
“你是在小看本大爷吧，啊？以本大爷的实力，在家复习考期末简直绰绰有余！”其实他是踩着及格线过的，那时大腿还打上厚厚的药膏，走起路来磕磕绊绊，Leon担心地跟在他的身后。
“到底为什么会骨折啊？”
“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你不是二年B班的吧”晃牙反问他。
“我是来找阿绪的，可是他出去了没回来。”昴流偷瞄一眼晃牙的腿，被对方还以一眼刀。
“关系真好呢。”
“阿神这句话好酸，如果你想加入，我们随时欢迎啊，大家都是好朋友。”
“谁和你是好朋友啊，快走开。”
“你好奇怪啊，不过比起五奇人你还算正常。”
“‘五奇人’？”
“你不知道吗？也对，你骨折那段时间正好对上五奇人处刑……”
“本大爷知道五奇人，具体是哪些人就不知道了。”
“‘五奇人’是以朔……”
“明星！对不起，我来迟了。”
衣更真绪收到短信赶来，大喊一声打断昴流的话，昴流向晃牙道别后匆匆离开。距离上课还有些时间，晃牙趴到桌面上，默念了一遍五奇人后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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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有个孩子因为救流浪狗被自行车撞到骨折了，零，这个世界依然充满着爱啊，尽管它有些好笑。”
“嗯，嗯。”
“你不想知道那个后辈叫什么名字吗？”
“嗯。”
“答案是，其实我也不知道。”
“啊。”
“零好无情啊，一听就知道你是在敷衍我。”
“日日树君一如既往地活跃，吾辈要跟不上喏，更何况现在是白天，光是听汝说话已经很费劲了，吾辈没有多余的精力回答。”
刷拉一声，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修长的手指捻着两边将它们贴紧，为的是不让阳光挤进来，他坐进棺材中，拿着手机的姿势微妙的别扭。
“噢，我差点忘了你是吸血鬼的设定，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零松了口气，以为要解放时，手机那头又响起了日日树涉的声音：“零，我……”
“没关系的，吾等都明白。”
零抢先一步接下他的话，大拇指不小心触碰到挂机按键，他的世界恢复了安静。黑暗中他闭上眼，仿佛再一次回到处刑舞台，再一次向穿着华丽演出服的涉说出“没关系”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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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牙在图书馆门口徘徊了很久，久到蓝天左边如絮棉般的云朵飘到他的上方，阳光在他身上漫开又退回。突然，似乎有一股力量从背后推他，他一个踉跄冲进去，差点撞上门板。很少人会在课间来图书馆，莲巳敬人转身看见来势汹汹的晃牙，吓了一跳。
“喂，不好好上课过来图书馆，别告诉我是来查资料的。”他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锐利的眼光让晃牙浑身不自在。
“本大爷就是来查资料的！”晃牙大步来到书架前，漫无目的地扫过去。
“你需要查什么？我熟悉这里。”
“五奇人……”
敬人听见这三个字后皱了皱眉：“看你不像是那种八卦的人，为什么要查关于五奇人的资料？”
“你好烦啊，所以才不想告诉你，本大爷一个人来找就行了！”晃牙觉得烦躁，怎么这个学长处处都管着他。
“只要你告诉我理由，而且这个理由合理，我就给你。五奇人的资料很少，毕竟以前的事已经被我……算了，没什么。”
“本大爷一年级的时候骨折了，回来听见那个笨蛋明星，也就是隔壁班的同学提起五奇人，总觉得有点在意，就过来了。”
接着他听见敬人长叹一口气，沉默着往图书馆的深处走，折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文件夹。
“好好保管它，来找它的人们都抱着要打败奇人的决心，而你不太一样。”
在梦之咲学院里没有经历过黑暗时期，没有体会过绝望，这样的一个人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敬人决定要好好留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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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
训练告一段落，昴流瘫坐在地板上，皮肤潮湿得很，零慢悠悠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昴流。
“汝这次跳得不错，明星君。”
“谢谢朔间前辈的指导，不过我还得更加努力才行。”
“汝有这个上进心，吾辈很欣慰。”
昴流边挥动双手边说道：“练完舞蹈后我还想试试乐器，感觉会玩乐器的人很帅气啊！”
“明星君对乐器感兴趣？”
“嗯嗯，听说以前朔间前辈很擅长弹吉他，是真的吗？”
零退后一步，露出苦恼的表情：“唔，那是吾辈年少轻狂时的事，现在很少接触吉他了。”
“阿绪的班里也有一个很喜欢弹吉他的人，他像朔间前辈一样没有组合，总喜欢一个人待着，不过他很受动物的欢迎。”昴流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直到坐在旁边的真绪撞了撞他的手肘，他才转移了注意力。
“汝对他这么了解，汝等是朋友？”零向真绪点了点头，表示这样的闲聊无妨，将话题拉回来。
“是朋友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认为我们是朋友，阿神他看起来很排斥人类。”昴流摇了摇头，“难道是因为他骨折之后没来上学，觉得融不进去班集体？虽然我没资格这样说阿神。”
“骨折……吾辈好像在哪里听过喏。”
“明星，你总是阿神来阿神去的，朔间前辈怎么知道是哪个人？”真绪提醒他。
“大神晃牙，他叫大神晃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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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间零。
晃牙终于知道在哪里听说过他的名字，一年级的时候听说他弹吉他很厉害，便准备去地下house看这个人的演唱会，途中为了救下差点被自行车撞到的流浪狗而错过了。以他的健康体质来说，这样的骨折算不了什么，但正好患上流行性感冒，当晚发起了高烧，导致在医院休养几个月。
有点像是神明在抓弄他，不过他本人并不信神，晃牙想找回演唱会的宣传海报，在给Leon梳完毛后才想起那张海报被偶尔贪玩的Leon撕成了碎片，它下巴搁在晃牙的腿上，往上抬眼，无辜地和晃牙对望。
“本大爷不是在意他，只是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很奇怪。”
“汪！”
“哈哈，Leon真是好孩子，不用担心本大爷，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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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晃牙。
零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翻阅二年级生的个人资料，细长的卷曲的发尾被扎起，猩红的眼眸透过黑框眼镜看着资料上的字，如果无视他狂妄自大的坐姿，在敬人面前就只是一位充满文学气质的学生在查阅资料。
“朔间，放下你的脚。”
“唔，是哪位和尚在念经喏。”
“这里是图书馆，你再这么放肆我就叫保安了。”
“原来是莲巳君啊，”他说这话时依然盯着资料看，“放心好了，吾辈和保安的关系不错。”
“再这样和你吵下去，会让我也扣上在图书馆大吵大闹的罪名吧。”
“不错，但吾辈并没有这样想哦。”
零的指尖点了点资料上的大头照，敬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大神晃牙，原来是那天来的学生的名字。”
“汝认识？”
“只是见过一次面，他来图书馆查五奇人的资料，说来也奇怪，怎么这次轮到你来查他的资料？”
“唔，这是为什么呢？”零合起资料本，用书角抵着下巴，“吾辈也不知道。”
敬人抽走资料本，扫了他一眼：“那孩子身上有你的影子。”
零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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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牙走进音像店，心中默念着零的名字，风格不一的专辑整整齐齐地排放在架子上，其中有晃牙眼熟的摇滚乐队，因此他停下脚步，拿起专辑看了几眼又放回去，现在可不是研究新歌的时候。
询问过店员，店员沉思了一会儿，又坐下来查询店铺库存，最终答案是摇头。
“已经卖光了，我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因为我也是他的粉丝。”接着，便说起了朔间零以前的事，他那时很火，电视上经常出现他的身影。晃牙倚在柜台旁，认真地听着，这些他都不知道，可能因为他不是他的粉丝，完全不了解他。
“看你对他很感兴趣，”店员越说越来劲，他弯腰从柜子拖出一个纸箱，里面装满海报，“太好了，还在这里。”
卷起的海报展开来，覆在上面的细小灰尘扬起，在一片灰色调中，唯有那双漂亮的眼睛散发着如鲜血般的红，是朔间零，他的眼中仿佛有一头猛兽，似要吞噬与他对望的晃牙，窒息感传来，他听见心脏狂跳的声音。
店员的头从海报后面探出来：“怎么样？是不是立刻就喜欢上了？”
“呃……嗯。”
“送给你。”
“谢了，本大爷不需要。”比起这个，他更想听零的音乐是怎么样的。
“好了好了，我把我珍藏的也给你吧。”店员往他怀里塞了一张碟，“他只出了一张专辑，记得听完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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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神前辈平时练歌的录音。”葵日向将录音笔递给零，对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还打着哈欠。
“朔间前辈为什么想听大神前辈的歌？”
“朔间前辈很少会对人感兴趣，既然他让我们调查大神前辈，那就是对他感兴趣。”葵裕太在一旁总结。
“那我们要多夸夸大神前辈了，他嘴上总是嫌弃我们，觉得我们妨碍他。”
“但很会照顾人，像个操心的妈妈。”
“对对，要是给他点心，他会好好收起来。”
“还会还礼呢！”
葵双子一人接一句，推动气氛，零笑着坐在棺材盖上，看着这一切。
“说起来，朔间前辈那么感兴趣，为什么不去见他一面呢？”
“讨厌，怎么说得要去相亲似的。”日向一把搂住裕太。
“别闹了，大哥。”
“关于他的事大多从汝等口中知道，谈不上是很想见面的人，”零故意停顿，双子们安静下来听他说下去，“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见一面。”
“总觉得，朔间前辈也是属于不坦率的人啊。”
“吾辈可是吸血鬼哦。”
说完，他冲他们露出尖尖的牙齿，葵双子哇哇大叫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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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牙关掉播放器，拔下耳机，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很少叹气，但这次真的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他到了瓶颈期，弹吉他没有手感，作曲没有音感，写词没有灵感，他觉得自己的器官丧失了所有功能，抱着的吉他很冰冷，他看了眼空调遥控器，上面写着26度。
地上散落着很多废稿，晃牙抓起一张揉成一团扔到角落，窒息感又传来，他站起来，大步走向封闭的窗户。
朔间零的专辑让他这一个星期都沉浸在他的歌声中，导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音乐方向，他想揪住那个人的领子问为什么能写出那么好的曲子，他还想要零指导弹吉他，主打曲的吉他solo实在令人着迷。
如果见他一面，是不是所有不安都会消失、所有的灵感都会回来？
他推开窗户，秋风袭来，吹起了地上的废稿，他眯起眼，发现他坐在窗台写好的草稿纸被带入风中，随着风的轨迹飘出去。
“糟糕！！”
草稿纸上全是对零的歌曲的分析，它脱离风的操控，悠然落在地上，被人拾起。
“喂，给回本……”
后面两个字卡在喉咙，晃牙抓紧了窗框，不可置信地看着抬起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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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低下头，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字体规整，与还在楼上张牙舞爪的主人不相符。
“喂、喂！不要看了啊啊啊啊，杀了你啊！”
“内容真是精彩喏，汝分析得很对。”
零笑着扬了扬草稿纸，晃牙立刻红了半张脸。
“喂……可以还给我了吗？”
“汝在叫谁？吾辈可不是姓‘喂’。”
“……朔间前辈，请还给我。”晃牙别开了视线。
“汝下来拿吧，吾辈老了，爬不了楼梯。”
“你！”
“阳光太刺眼了，既然汝不下来拿，那吾辈先走一步。”
“等一下，”零再次抬头，看见晃牙露出兴奋的表情，“终于见到你，当然不会轻易放你走。”
“吾辈很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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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开的玩笑不是抹消他们在彼此人生中的存在，而是延迟了相遇的时间。
他们终究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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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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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晃牙一下子抱紧了睡在身边的零，零一脸懵。
其实神明是我。
这期是晃牙池四，UNDEAD专辑发售，开心！！！！
我总是在坑冷的时候热一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