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amafu】Marguerite de Valois

*背景是欧洲中世纪,主仆关系与《黑执事》无关,我只是在写的过程中想到《潘多拉之心》的奥兹和基尔巴特。(吃我潘多拉的安利!


*有关玛格丽特花(Marguerite de Valois)的都是出自百度


*点文来自: @Echo_shuyi    抱歉QAQ没写出你想要的感觉,我不太擅长写这种呢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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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澄蓝的天空下,一场室外盛宴正热闹地进行着。

 

女人们穿上最美的华服,裙摆擦地蹭起枯草碎根,她们高傲地行走在一张张铺着白布摆着美食或酒水的圆桌间,那走路的姿势如同展翅的白天鹅。男人们举着高脚杯谈论红酒的年份,面料细滑的西装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着漂亮的沉色,然而他们的眼光却不时滑去女人那有着优美线条的后颈上。

 

“噢!”

 

“嗨!小孩!注意点!”

 

女人撩过裙摆怕被踩到,男人侧过身去防止碰撞,穿着深蓝色小西装的五岁男孩从他们之间穿过,继续追逐那个滚向前方的球,银白色的头发迎风向后扬起,精致的脸蛋上洋溢着喜悦,他专注地追着,连自己跑出庭院来到小树林里都不知道。

 

树冠茂盛得能够遮住灿烂阳光,落叶堆积起来成了道路的一部分,男孩走在上面,会发出沉闷的咔嚓声。他抱着球,环顾四周,树木环绕而不知名的鸟儿在怪叫。他撅起嘴想要放声大哭,但是那小小的脑袋里装有的理智告诉他,即使哭了也没有人来救你。他低下头盯着原本是白色的但因为沾了泥土而肮脏不堪的球,心中的一丝希望之火,簌地熄灭了。

 

“找到了。”

 

身后有人说话,着实吓了他一跳,他惊恐地回头,猩红色的瞳仁里映出那个人的身影。是与他同龄的男孩,说话时冷静得很,仿佛一切恐怖事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那个男孩在他面前蹲下身,细细地观察膝盖上的伤口,那是他扑向球时在地上蹭破的。

 

“痛吗?”

 

“唔!”

 

“能走吗?”

 

“能。”

 

仅仅是简单的你问我答,他都感到很安心。或许只有一个人迷路时,那种孤独感才会爆发出来。他握住那个男孩伸出的手,任他牵着走出树林。其实他并没有走远,只是恐惧袭身让他迷失了方向。

 

“太好了!小少爷您没事吧?”负责照顾他的佣人跑过来,随后吃惊地捂嘴,“噢天呐,您的膝盖!”

 

“小伤而已,死不了的。”黑发男孩小声说道。

 

“真是的,そらる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吧。” 

 

“そらる?”男孩跟着也念出这个读音,然后歪头看向他。

 

“啊,你还没介绍自己吗そらる!”

 

无奈于佣人的大惊小怪,そらる敷衍地笑了笑便面向他单膝跪下,黑得发蓝的头发下一双眼瞳温柔如水,他用这双眼睛注视他,唇瓣一启一合,

 

“初次见面,能够成为您的随从是我的至高荣耀,我会永远忠诚于你,まふ少爷。”

 

在那之后,まふまふ才知道,そらる所属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效忠于まふまふ的家族,他被送过来当まふまふ的随从,一方面为了稳固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そらる是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子随时都能受人利用。

 

 

 

 

 

玛丽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不过她很清楚,多半是少爷在闹脾气。她推门而入,苦涩的药味立刻弥漫在偌大的房间里,她就着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来的光线看到了乖乖坐在床上的少爷,无奈一笑,她将药端了过去。

 

“好臭。”まふまふ皱起眉头,别过脸去。

 

“少爷....”明明少爷的身体不好,还不肯乖乖喝药调理,玛丽很为难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咳、咳咳、”

 

まふまふ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银白色发丝颤抖着垂落遮住半张脸容,咳嗽还没有停,他嘴一张吐出鲜血,喷在洁白的被子上,触目惊心。

 

玛丽尖叫一声,但还是很敬业地没有把端着药汤的盘子给摔到地上。

 

佣人们闻声而来,全部聚在门口小声地议论着。

 

“滚开。”

 

そらる像拨开流水那样拨开人群走了进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弯着腰喘了半天喘不过来的まふまふ,开口说道:“少爷,番茄酱就这么好吃?要不以后主餐的酱汁全改成番茄酱。”

 

まふまふ抬起头,嘴角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就吓得佣人们一哄而散,留下还没回魂的玛丽与他的贴身随从,そらる。

 

“真是的,这样我会吃到吐的。”まふまふ想要用手背蹭干净却被そらる拍开,改用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拭擦他的嘴角,修长的手指磨蹭到脸颊,そらる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捏住他的脸,“痛痛痛....”

 

“想要不喝药的唯一办法就是彻底让身体好起来,在那之前还请你好好喝药,别以为装吐血就能骗过我。”そらる看了眼玛丽,笑道,“看你把玛丽吓得。”

 

玛丽抹了抹眼泪,“少爷您别再调皮了好吗,都多大了。”

 

“二十二岁,二十二岁的人还这么小孩子气真是让人闹心。”そらる接着说下去,まふまふ不怒反笑,伸了个懒腰后想要一脚踹在そらる身上却被灵巧地抓住脚踝。

 

“哼——保持一颗童心可是最重要的,哪像そらるさん,整天都面无表情像个小老头似的。”

 

そらる瞪了他一眼,拿过玛丽递过来的碗塞到まふまふ手里,“喝了它。”

 

“你看你看,哪有人这样对待主人的!”

 

まふまふ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把药给一口干了,苦味占据了整个口腔,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前一秒他还哭丧着脸把碗递回给玛丽,下一秒就被そらる一把捏住他的脸颊逼他张开嘴,快速地塞了一颗糖果进去,甜味代替了苦味,まふまふ“唔”了一声,只能甩出眼刀去控诉そらる的粗暴举动。

 

“我先去收拾一下,你休息好了就来书房吧,还有几份文件等着你签。”そらる丢下这样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我觉得そらる再温柔点就好了。”まふま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说道。

 

“是吗?我觉得这样就不是そらるさん了呢。”玛丽笑着回答,“只要他忠诚于你,温柔与不温柔根本没关系。”

 

“玛丽,你会背叛我吗?”

 

面对まふまふ那双猩红色的眸子,玛丽摇摇头,“不会哦。”

 

“那就好。” 比起那些只会聚在门口的佣人,你的确要优秀得多。

 

まふまふ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亮光。

 

 

 

沉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到一旁,阳光透进来,倾洒在桌面上,そらる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まふまふ的出现。

 

“打扰了,”玛丽从门口探出头来,表情有些难堪,“少爷趁着我转身跑了出去,我找不到他....”

 

“我明白了。”そらる把摊开的文件重新叠好放到一旁,这才理了理衣领说,“我负责找他回来。”

 

 

そらる走在用碎石铺砌而成的小道上,两旁满是开得灿烂的玛格丽特花,椭圆长条的花瓣洁白如雪,纤细的花梗随风摆动,像个个跳着芭蕾舞的漂亮女孩。不远处,まふまふ缩在花丛中发着呆,似乎连他来到身旁也不知道。

 

“那些文件根本不需要我去签名,”まふまふ摘下一朵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只要有兄长大人的签名就够了不是吗,我不过是个傀儡。”自从父亲死了以后,兄长就继承了家业,而まふまふ也继续活得无忧无虑的,但总有一天,他会被人背叛,会被人杀死吧。因为他不止是个傀儡,还是个不被需要的人。

 

“你是个人,不是傀儡,请不要想太多。”そらる坐了下来,小拇指蹭过まふまふ的手,冰凉冰凉的。

 

“这就是活在当下,对吧。”まふまふ冲他一笑,眼瞳里写满释怀,以及一丝无奈,“如果有一天,我会死,我想要死在你的怀里,”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注视他,“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忠诚于我的人。”

 

そらる愣了一下,没想到まふまふ会说出这种话,他微微蹙眉,内心里翻涌着不安的海浪,如果まふまふ死了,那他还能存在吗。话语到了喉咙却说不出,他只能点点头,伸手抚上まふまふ的脸,发丝从指间穿过,温热的掌心贴紧脸颊,他说出来的语气宠溺到连自己都不可置信,“希望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冰凉的指尖触到耳垂下面的皮肤,那里有一道淡色的,稍微突起的伤痕。

 

“这是,”そらる撩开发丝,凑过去细细地观察,“....我造成的...”

 

 

 

 

回忆回到まふまふ十二岁,そらる十五岁那年。

 

十二岁的少年精力旺盛,爬树下水样样精通,躲过玛丽的看管在河里游了一趟回来的他浑身湿漉,在草丛里穿衣服的时候正好看到击剑课的学生走过,心中一悦,头发都不擦就这样湿答答地跑回城堡。

 

そらる刚洗完澡回房,长毛巾搭在肩上遮住精瘦的上身,头发半干,一颗水珠从刘海尾渗出滴到眼睫毛上濡开来,他翻了翻记事本,上面是玛丽的笔迹,由于早上的时间全用在击剑课上,所以他不得不拜托玛丽把需要他完成的事记录下来,让他用空余的时间去完成,满满一页的任务,有些必须今天内完成,他扫视了一遍,发现最后一行的字体更为深色:

 

まふまふ少爷说要吃伯尼点心铺的点心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そらる笑笑,眼里满是宠溺,这么说来,今天还没去见まふまふ呢,指尖点了点“少爷”前面的名字,抬眼间发现有门口处有影子闪过。

 

“喂!出来!”

 

そらる伸手按住放在桌面的佩剑,提高了警惕。

 

“这样的そらる好可怕!”まふまふ探出头来,冲他一笑,“欢迎回来。”

 

“什么啊。”そらる走过去,扯开毛巾盖在他头上,猛地一揉,“你这落汤鸡的样子要是被玛丽发现了可是会骂的,而且容易着凉,所以说天气转凉了你还去游泳干嘛啊!”

 

听着そらる式唠叨的まふまふ低下头任他擦头发,视线触及到そらる裸着的胸膛,皮肤光滑有着比常人还要白皙的肤色,他忍不住滑下视线,为了加大练习量,そらる规定自己保持着早上学剑晚上练习的习惯,看那腹部上微微隆起的腹肌,まふまふ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烧红,幸好有毛巾遮住没有被そらる发现,不然定会嘲笑一番。

 

“まふまふ,睡着了?”そらる只有在私底下才会唤他名字,まふまふ从毛巾缝隙中露出双眼,摇了摇头:“没有。”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他拍开想要伸过来摸额头的手,脸色沉了下来,“你来教我击剑吧,そらる。”

 

 

 

 

两人站在空地上,均握木剑,凉风带过,把他们的衣摆吹起。

 

“まふまふ,你连护具都没有,很容易会受伤的。”そらる边劝说他边思考着怎么才做好安全措施,要不故意输给他?不行,这只会造成拿真剑上场的后果。要不故意受伤?不行,这只会吓坏他的。无论哪种躲避方式都会造成不好的效果,看着对方蠢蠢欲动的样子,そらる只想掉头逃跑。

 

“放马过来吧。”まふまふ故作帅气地用剑尖指向他。

 

“好。”

 

猩红的瞳仁里有光闪过,那是木剑,带着风刺向自己,仅仅一个冲刺便让まふまふ感到恐惧,他连忙侧过脸去,但还是迟了一步,剑尖擦着皮肤而过,留下火辣辣的痛楚,几根发丝被切断飞向半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そらる甩手扔下木剑,惊慌地撩开头发查看那道伤口,血沿着细细的伤口流出,在侧颈处蜿蜒而下。

 

“我、我....”区区一个仆人竟然伤害了自己的主人,那是极大的罪恶。一向冷静的そらる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只能不知所措地揪着まふまふ的衣服。

 

“真厉害啊,そらるさん。”

 

头顶传来まふまふ的笑声,他抬起头,眼瞳像是被雨水洗刷后的天空,透彻得能够映出まふまふ的容貌。他看着他随手擦走鲜血,渗人的笑意挂在嘴边,“那样的话,你就能保护我了对吧。”

 

“是。”

 

他垂下眼帘,任まふまふ抹颜料那样把鲜血抹在他脸上。

 

まふまふ是多变的,他傲气,面对表面热情背地冷嘲的佣人们,依然能笑着接受他们献上的殷勤;他小孩子气,即使身体虚弱也喜欢往外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懦弱,需要与兄长见面时他选择装病或者带着そらる离家出走;他勇敢,在そらる被其他佣人欺负时挺身而出,明明そらる一个人就能搞定。

 

そらる只想保护他一个人,这样一个让人怜爱的人。

 

后脑勺被手捂住,そらる挣扎着从感动中醒来,是まふまふ,他用双臂环住自己的头以示安慰。

 

“请变得更加强大吧,そらるさん。”也只有在私底下,まふまふ才称他为そらるさん。虽然そらる有要求他纠正,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そらる比他大,按辈分应该这样叫。

 

 

 

 

“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まふまふ笑着拉开他的手,“没关系的。”

 

“那么,”そらる起身顺手折了几朵玛格丽特花拿在手中,“摘几朵回去插到花瓶里吧,或许这样你就会更有精神去看那些文件。”他揉乱まふまふ的毛发,先行离开。

 

相传只要手持玛格丽特花,一片片摘下花瓣,嘴边说着“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待摘到最后一片时,就能对恋情做出占卜。

 

一片,两片,まふまふ认真地摘下一片又一片花瓣,嘴上还念念道:“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最后一片白色花瓣旋转着落下,まふまふ勾起唇角,用鞋底碾碎花瓣。

 

 

 

 

今夜的月亮是血红色的,它如玉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玛丽,牛奶热好了吗?”そらる敲了敲门,玛丽闻声转过来,并将刚刚倒到碗里的牛奶递给他。

 

“谢谢你。”

 

玛丽发现そらる虽然一脸平静,但眉眼间已经流露出疲倦之色,“そらる你也快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

 

そらる点点头,离开了厨房。走廊上铺了新的红地毯,人走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这么寂静的夜晚让そらる感到不对劲,他低头看了眼微微漾起的牛奶,停下了脚步。

 

 

 

睡不着。

 

まふまふ撑着头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着那些文件,玛格丽特花静静地立在花瓶里,花瓣边缘有些皱褶。

 

“打扰了。”

 

熟悉的声音钻入まふまふ的耳朵里,他看向门口,眼瞳里满是兴奋。そらる一如既往的淡定,无视了まふまふ身后那条似乎摇了起来的大尾巴,他将托盘放到一边,自顾自拿起碗隔着桌子倾身过去,“我来喂你吧,少爷。”

 

まふまふ皱起眉,不解地看着他,这不是平常的そらる,他的举动实在太可疑了。

 

“そ、.....”

 

そらる突然反手将碗里的牛奶倒进花瓶,玛格丽特花迅速枯萎。

 

“是毒!?”

 

“跑起来!まふまふ!”

 

そらる扯过他的手,まふまふ顺势一脚踏在桌面上一跃而起,他们跑向左手边的阳台,书房位于二楼,并不算很高,他们能够跳下去。

 

“是兄长大人吗!”

 

“对。”

 

不用解释,也不需解释,想要除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下毒。そらる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利剑,厚重的木门在这时被撞开,本来就是被安在まふまふ身边当眼线的佣人们一拥而入,个个手持刀剑。

 

他们相持而对,そらる伸出手臂把まふまふ挡在身后。

 

“呐,まふまふ,现在的你能躲开攻击了吧?”

 

“真是的,そらるさん是在怀疑我的剑术水平吗!”まふまふ拿过另一把剑,与他并肩而站。

 

“まふまふ,活下去。”

 

佣人们冲过来,そらる挡开攻击并借力反手刺入佣人的心脏,精准得令人害怕,他们围成一个圈,剑尖指向两人。鲜血溅湿了まふまふ洁白的衣服,他挡下一招后突然弯腰从下而上砍穿腹部,然后转过身切断后面进攻的佣人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他嫌弃地抹了一把脸,蹭在そらる身上。

 

“喂,这个时候闹洁癖?”奋战中的そらる砍倒一个佣人,与他背靠背站着,“我的少爷啊,能不能结束了才擦脸。”

 

每一张嘴脸都那么熟悉,他们却能毫无感情地杀掉,再杀掉。因为在这场抹杀行动中,一方胜利,另一方就得死亡。他们终于走出房间来到阳台,被杀得只剩一半的佣人们成了一个半圆环着。

 

“まふまふ?”

 

没有得到まふまふ的回答,そらる想要转过去看。

 

“别回头!”まふまふ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

 

“.....好。”

 

そらる乖乖地看向前方。

 

“你能从这里跳下去的对吧?”

 

“能。”

 

“那么....快走!”

 

まふまふ扯了他一把,力气大得让他直接撞在栏杆上,背脊传来剧痛但来不及顾及了,睁眼的瞬间,他看到,まふまふ背后插着一支箭,贯穿胸膛。

 

“少爷....”

 

“我没事的,玛丽她没射中心脏,到头来她只是个胆小鬼。”

 

そらる凭着直觉猜到是玛丽在牛奶里下毒,但是他没猜到,玛丽就在附近的树上待命,等待まふまふ走出阳台并把箭射出去。

 

 

 

“如果有一天我会死,我想要死在你的怀里。”

 

 

 

そらる揪住まふまふ的衣领往后一拉,并快速地一手握住箭羽一手折断半截箭杆才将他拥入怀,不能把箭拔出来,否则まふまふ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你还不能死!まふまふ!”そらる怒吼。

 

“我用玛格丽特花占卜,最后一片花瓣是不....”

 

“喜欢,我说喜欢。”

 

そらる按住他的头,将藏在袖中的小刀扔向其中一个佣人后抱着他往下一跳。这种高度摔不死人,经过长期训练的そらる只是扭了一下脚,不过没关系的,他还有余力带着まふまふ逃跑。

 

月色是淡红色的,像雾一样弥漫在他们身边。

 

まふまふ突然觉得喉间一热,“噗哇”一声吐出鲜血,与衣服上的血融在一块。

 

“别死啊!まふまふ!”

 

そらる的手在颤抖,嘴唇在颤抖,他像个孩子捧着一堆肥皂泡无能为力地等着它们炸裂消失,而现在,怀里的人的生命的确在一点点地流失。

 

“如我所愿,そらるさん。”

 

まふまふ露出最灿烂的笑容,笑意溢满失去聚焦的眼瞳。そらる脚一扭失去平衡,两人摔在泥地里,无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痛楚,他只紧紧抱住怀里的人,身上满是鲜血和泥土。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明明逃了出来的...”

 

血从圆形的伤口里流出,怎么也止不住,是まふまふ偷偷拔了箭头。

 

他正因失血过多而进入死亡。

 

 

 

 

 

 

そら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天空是纯蓝色的,丝丝白云浮在上面。他坐了起来,一只绵羊不怕生走过来,冲他咩咩叫。

 

“喂,再占卜一次好不好?”

 

耳边有声音响起,他笑了笑,折过一朵玛格丽特花,一片一片地摘下来。

 

“喜欢。”

 

“不喜欢。”

 

“喜欢。”

 

“不喜欢。”

 

“.....”

 

最后一片花瓣还没摘下来他就捂住脸,大声地哭泣。

 

“最后一片...明明是喜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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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完,因为感冒而断断续续地写着,如果能够传达出来那就好了QAQ

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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