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云】陪伴

69生贺,献给大本命Σ(|||▽||| )


好久没写骸云了有些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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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年的樱花盛开,并盛中学似乎没有因为“独裁者”得了樱花病而把种植在校内各处的樱花树运走,学生们走在大片大片的粉色樱海下,笑着,闹着。唯独有一棵白色的樱树种在了偏僻的地方,那里有一条近路可以走到位于风纪委员会办公室旁边的楼梯入口,云雀恭弥走过,步速不快不慢,看起来像是在闲逛庭院,但他不曾抬头望看樱花,白色的花瓣纷纷落下,被鞋底碾碎,没入泥土中。八重樱压在枝头,低低地垂下来,衣物摩擦的声音隐在风吹过树枝发出的哗哗声中,云雀恭弥还是抬起了头,视线触及到樱花时脑袋会隐隐作痛,强忍住痛楚甩出拐子面向斜上方,眼尾上挑的凤眼冷冽地盯着某一处:


“出来。”


“真是敏锐啊。”隐去气息的人坐在粗大的枝干上,单手撩过被风吹乱的碎发,异瞳色的双眼对上云雀恭弥的视线,随后勾起唇角。


“哼。”看见来人,云雀没有生气,只是收起拐子别开视线。


“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嘛,”头顶传来跃在枝头的麻雀发出的啾啾啾声音,他又补了一句,“我的小麻雀。”话刚落下,拐子就冲着脑门而来,被他微微侧头躲过,插进树干里,力度使整棵樱树都为之振动,六道骸于樱花纷落中跳下来,靴子稳实地踏在地面,下一秒他仰起头,迎上云雀的脸。


一厘米的距离。


云雀羞怒地看着他,没有躲开,叼在嘴里的八重樱触碰到云雀的嘴唇,幽幽花香味渗入鼻腔,惹得他一拐子捅在骸的腹部。


“啧,别靠近我。”云雀看着自己击中的部位化成花瓣散开,是幻觉。


“只是来打个招呼,以那孩子的力量并不能维持多久。”骸看了看半透明的手,朝天空吐出咬住的樱花,“你这是要去办公室?”


“这不关你事吧,”云雀突然笑了,扯出的笑容有着嗜血的味道,“而且现在,我很不爽你,再不消失就咬杀。”


“那还真是开心呢。”他kufufufu地跟着笑了起来,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云雀收起拐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对于从黑曜事件后无缘无故缠上自己的六道骸,云雀恭弥一开始还会被逗得发怒追着他咬杀,但时间长了,他也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感到无力,有时候直接无视走开,但对方还是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跟在后头,喋喋不休地用言语刺激他。两人维持着时近时远的距离,不曾越过在彼此之间所画出的分界线一步。





*




春天的雨很透彻,打湿了树叶,打落了花瓣,在地面积成一个个小小的水坑,映出那人修长的身影,然后被滴入的雨水掀起涟漪。


云雀出外巡逻从不带伞,说是累赘。不过要是草壁哲矢跟在身旁,倒是会识时务地乖乖撑伞。


走回办公室,云雀已经浑身湿透,从裤脚滴出的水汇聚在脚底,一步一脚印,他拿起草壁早就准备好的干毛巾挂在头上胡乱地擦了一把就扔开,解开上衣的纽扣。空气中有东西在颤动,骸坐在窗台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托着腮看他。


“谁允许你在这里的。”云雀扯开白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


“你还是快点把头发擦干吧。”骸跳下来,慢慢走近他,此时云雀已经背对着他换上了另一套校服,湿透的衣物随便扔在地上,被骸踩住。


“不需要。”凌乱的黑发湿答答地垂下来,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眸,白皙的肌肤上有水珠滑过,被骸用干毛巾吸干,随后擅自擦上那头黑发。


“别碰....”还没说完,骸就加大力度压住他的脑袋,让他无法躲开。


“三分钟,三分钟后放开你。”耳边响起那把带着笑意的声音,云雀干脆闭上眼,傲气地双手环胸。世界似乎静了下来,只有头发与毛巾的摩擦声在空间里回荡。


身后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扯开毛巾,不再滴水的头发凌乱翘起,骸抱住他,把下巴搁在肩膀上。


“还剩一分钟。”


骸像猫咪那样蹭了蹭他的脑袋,两种颜色的头发缠在一起。


“尽耍些小聪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抗拒他。有一次云雀觉察到站在远处静静观看着自己的骸,可彼此都没有打招呼,他依旧投入到工作中,骸依旧原地不动。两人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寂寞,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寂寞,才渴望另一个人的填补。




*




最近流行感冒的发生越来越频繁,戴着口罩上学的学生也越来越多。听从云雀的指挥,草壁和其他风纪委员们向各班派发消毒粉和一次性口罩,并联络医务室的医生让他过来给学生们检查身体,发现有发烧感冒症状的立刻送回家里去。


偷闲中扯下口罩呼吸楼顶的新鲜空气,云雀仰起头,看着那片湛蓝色天空发呆,虽说工作都交给草壁他们去做,但他还是忙得不可开交。突然间,他习惯性看向后面,空无一人的天台,只有高高立起的围栏与平滑的地面。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适应了,就再也摆脱不了。


他想,他是想念六道骸了。


接下来的日子,即使没有骸,他还是能好好地去面对。通过风纪委员会的努力,总算把流行感冒的力量给削弱了,摆脱病毒困扰的学生们又能笑着闹着上学,原本死气沉沉的教室里洋溢起快乐的气氛,云雀看着这一切,心情也愉快起来。


“看来你的心情很好嘛,恭弥。”


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他冷冷回头,看见骸坐在皮质座椅上,双腿翘起搭在桌面,手里还玩弄着还未拆封的口罩。


“哦呀,你的表情是在问我这半个月去了哪里吗?”骸撕开包装,嘶拉一声非常刺耳,接着他把口罩带上,细碎的发丝翘起又乖乖垂下,“都怪这流行感冒,我家体弱的库洛姆也发烧了,那孩子躺在床上连咳嗽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更别说要给我提供媒介。”说罢,那双一赤一蓝的眼瞳看向云雀,“想我了?”


“.....”云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垂下眼帘,“没有。”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眼瞳里,映出云雀有些失落但又勉强忍住的样子。他走过去,将他拥入怀,两副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云雀一手肘捅过来,被他条件反射地抓住。


“与你约定,要是我出来了立刻去找你。”


“凭什么相信你。”


“凭着我对你的爱。”


“哼—— 一文不值呢。”





*




夜色如墨,干燥的地面干燥的墙壁,似乎连空气中的水分都被吸水海绵吸走似的。本来睡相很安稳的云雀再次翻身,从窗台里透进来的灯光照亮了墙壁,绘出奇怪的形状。燥热由心底升起,蔓延到全身,他蹙起秀眉,在弥漫着悲伤的梦中挣扎。


冰凉的手指自皮质手套里脱出,按住那皱起的眉头,温度差的舒服感驱赶燥热,他又重新沉沉地睡过去。


一身立领校服的六道骸坐在他的床边,与他的手十指相扣。一被释放出来的他立刻飞来日本找云雀,可是时间差让他看到的只是睡着了的云雀。看着那恬静的睡脸,骸实在不忍心叫醒他,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待着。像是回到了一开始,他隐在暗处跟踪云雀恭弥,看他抱起瑟瑟发抖的小狗,露出温柔的表情。


指腹轻轻地磨蹭着云雀的手背,对方“唔”了一声,又安静下来,骸的眼里温柔如水,压低的声音如同吐息般轻柔,“恭弥?”这样唤着名字的骸俯下身,亲吻云雀的脸颊。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所以别再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


云雀还是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骸正笑着望他。


“.....”


无声的口型一张一合,云雀扯起嘴角,一把拉过他狠狠地吻上去。


他接受了他的轻浮,他接受了他的任性,到头来已经分不清是谁先接受了谁。但唯有一点他们都很清楚,那就是在未来,两人能边撕咬着边扶持着走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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