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amafu】你也是坏人，真是太好了
最近很喜欢《你也是坏人，真是太好了》这首歌，每次听到都会涌动出很多感情来，希望能传达到给你们。
记得边听边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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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聚集在操场的边缘，目光全集中在那个缓慢挪动的まふまふ身上，原本存在感很低的他因为体力不足越跑越慢而成了大家的关注点，他仰着头逼自己闭紧嘴用鼻子呼吸，身体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每往前迈开一步都觉得很难受，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在一片窃语私议中到达终点，他失去了动力的支撑往地面倒去，随后灵巧地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躺在有着秋日阳光温度的地面上，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气，像浮出水面换气的金鱼。
“最后一名，”体育老师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刚好挡住了阳光，影子笼罩着他，“还不错，刚好及格了。”
まふまふ松了口气，有些得意地翘起嘴角，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成了全场的焦点，赶紧爬起来离开这里。
他随意地将深蓝色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绑在腰际，垂下来的袖子晃动着，走出校门口，右边数起第三家店铺，便是他要去的目的地——便利店。只有这一家便利店贩卖まふまふ喜欢的柠檬味汽水，香甜的柠檬味，清爽的口感，想到这里他咽了咽口水，干渴的喉咙发出不满的咕噜声。他加快脚步走进便利店，眼角的余光习惯性瞥向柜台，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太好了，今天也鼓起勇气和他对上话吧。
戴着浅蓝色口罩的そらる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瞌睡虫又来找他了，他赶紧随便找点事物来转移注意力，在一群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中唯有这位客人有点特别，校服外套绑在腰侧，白色的衬衫里是黑色打底衫，染过色但开始褪色的头发看起来是硬质的，那张苍白中透着红的脸蛋很漂亮，没有舒展开来的眉头让人误以为他有烦心事，其实只是太累了没精神而已。他认得那孩子，总是来便利店买柠檬味汽水，有时候还会加上一个便当，不过他好像很胆怯的样子，会用彼此都能听见的声量小心翼翼地要求便当加热。
“那个…..”
对，就是这个声音，嗯？
そらる被声音拉回思绪，抬起头发现自己心中所想的人就站在柜台的另一边，连忙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接着露出职业性笑容，他忘记自己还戴着口罩，对方只能看见他微微弯起的眼睛像月牙儿。
まふまふ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推了一下放在柜面的柠檬味汽水，瓶身冒出的冷气染上了指尖，“我就要这个。”
“嗯好的。”そらる收了钱，将柠檬味汽水递给他，“欢迎下次光临。”
まふまふ拿着走了几步，冰凉的水珠濡湿了手指，他回过头去，深吸一口气：“请问你是得了感冒吗？”
そらる感到有些吃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晚熬夜玩游戏了，脸有点水肿。”
“这样啊。”まふまふ看起来很开心，感觉体内的疲倦也赶走了不少，他回过身去准备离开，但そらる又在身后说了一句话：“运动完回去洗个热水澡会比较舒服哦。”
まふまふ握紧了手中的汽水，木然地点点头，也不知对方有没有看见便快步离开便利店。自动门在身后安静地合上，他举起手臂摆在胸前做往下拉的动作，并发出像是获得了胜利的欢呼：“成功了！”
まふまふ暗恋他快两个月了，这一次他们俩对话的时长超过一分钟。
他发出“呼哇——”的叫声，引来路过的学生的瞩目，缩了缩脖子的他红着脸走开。
第二天，当まふまふ怀着雀跃的心情来到便利店，却在看见柜台的人后变了脸色，不是そらる，那是一个和そらる年龄相仿的青年优哉游哉地坐在那里咬冰棒，小眼睛扫了一眼まふまふ后便移开视线，似乎把他当作不存在，不过まふまふ早就习惯这种对待，无论在学校还是这里，他都被人们称为幽灵：存在感为零如同幽灵一样。但唯有そらる与其他人不一样，在看见他踏入便利店那一刻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冲他说“欢迎光临”。
まふまふ瞬间觉得自己从天堂掉入深渊，在青年看来他头顶似乎有一片乌云笼罩着他，随时会下起倾盆大雨。
“便当需要加热吗？”青年还是很敬业地询问了一句。
まふまふ摇了摇头，拿起柠檬味汽水和便当快速离开这里。
“喂，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
刚上完洗手间的そらる走出来，用手肘撞了撞青年。
“刚才那个是幽灵。”
“幽灵？你是不是看太多恐怖片产生幻觉了？”
“不是啦，我指的是那个不敢说话看起来很胆小的学生，对了，我记得他总是来买柠檬味汽水。”
そらる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指的是谁了，可是我不觉得他是幽灵。”
“在我印象中そらるさん你很少会关注别人啊，”青年明显吃了一惊，然后坏笑着凑过去问，“人家可是学生哦。”
“别开玩笑了。”そらる退后了一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起其他话题来。
そらる的确很少去关注别人，他总是独来独往，念完高中就搬出去住，边上大学边兼职，大学的课程很轻松，他能够趁着没课的空隙跑来便利店打工，说来也是巧，每次轮到他上班就能碰上隔壁的高中放学，而那个在一群高中生中显得格格不入的被称为幽灵的孩子，只不过是そらる多看了他几眼认住了那张漂亮的脸蛋而已。
长得很好看，却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别人注意到，这是另一个方面上的体力活呢。
“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好。”
正在挑选便当的まふまふ被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眨眨眼，看向声音的源头，そらる正蹲在他脚边收拾最底层的货架，认真工作的他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可靠，浑身散发着无可抵挡的魅力，まふまふ左顾右盼，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这才确定そらる是在和他说话。
“你看得见我？”他开口了，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是兴奋，还是紧张？
“这是什么话啊，”そらる笑着仰起头，今天的他没有戴口罩，俊秀的脸上洋溢着如同冬日阳光般浅薄而温暖的笑容，“你可是人类，不是幽灵。”
“我的存在感太低了，他们都在背后说我是幽灵，”まふまふ撅起嘴无奈道，“所以我很好奇そらるさん为什么会‘看得见我’。”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そらる挑挑眉，戏谑地看着まふまふ瞪大眼然后僵硬地把视线移开。
“看、看你胸前挂着的工作牌啊。”他小声说道。
“视力真好，”そらる看起来毫不在乎，他把便当排放整齐，又问道，“那你叫什么？”
“まふまふ。”
“まふまふ，”他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看他，“我会记住的。”
“啊，嗯。”まふまふ已经放弃控制正在狂跳的心脏，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脸蛋不会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红。
“为什么…..そらるさん会和我搭话？”
“为什么呢….”そらる沉思了一会儿，打趣地回答道，“因为我想试试看，和传说中的幽灵聊天是一种怎样的体会。”他又重复了一遍开头的话题，“你看起来状态不好呢。”
“我身体不太舒服，但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まふまふ看了一眼站在柜台边上的青年，小心翼翼地蹲下来和そらる肩并肩，“这只是小毛病，很快就没事了。”
“嗯，处于成长期的小鬼要吃多点才行，你看你总是来买便当，这样可不行。”
“そらるさん也没有资格说我吧，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自己做饭的人。”
そらる被反驳得无言以对，和露出狡黠眼神的まふまふ对视一眼后，两人不约而同笑出来。
他们聊了约莫十分钟，便被过来挑便当的学生打断，まふまふ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双腿已经麻木了，一个不稳差点往前摔下去，幸好そら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没事吧？果然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好。”
“没事，我没事的。”まふまふ摇着头推开そらる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有些温暖的手背时条件反射缩了一下，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望向そらる，“そらるさん负责柜台结账的对吧？”
“嗯，跟我来吧。”
和そらる的关系拉近了一点的まふまふ每次来到便利店还是得鼓起勇气才能和对方打招呼，そらる也很和善地用微笑当作回应，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生人勿近，そらる内心藏着的温柔一点一点被まふまふ挖掘出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在まふまふ心中放大再放大。
他再一次完成了可以称为人生一大痛苦的事——绕着操场跑五圈，他累得半死，得知可以提前放学后又来了精神，比谁都要快拿起放在边上的背包冲出校门到达便利店，这个过程只用了五分钟。如果被体育老师看见了，肯定会唠叨要是你把这劲儿用在跑步上就好了。
先是站在门口平复一下呼吸，这才装作若无其事走进去，まふまふ迎上そらる的笑容，不是那种带着疏离感的职业性笑容，而是看见朋友后很温和友好的笑容，まふまふ觉得身体的疲劳与大脑的暂时性缺氧都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そらる微笑的画面。
“你又跑步了？”等まふまふ拿着柠檬味汽水来到柜台，他才询问。
“嗯，我们的新体育老师很喜欢让人去跑步，可我最讨厌跑步了。”まふまふ嘟哝着，视线一直盯着那瓶往外冒着冷气的汽水，“而且自己的身体很虚弱不允许做太多运动…..”
“说白了就是缺乏锻炼。”そらる冲他眨眨眼。
啊，自己的掩饰被看穿了。那么他会不会连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一份感情也觉察到呢？
“跑步挺不错的，我也想多运动啊，一到休息日我就宅在家里不出门，感觉又胖了。”そらる还在说个不停，他有时候挺话唠的。
“要不一起去跑步吧！”まふまふ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地抿紧了嘴
出乎意料的是，そらる很平淡地答应了：“可以哦，我不用上早班。”
まふまふ屏住了呼吸，撑在柜面上的手慢慢握成拳状，又松开，“那你的学校….”
“偶尔会有早课，不过只要早点起来跑步早点回去就能赶得上，或许还会有多余的时间洗澡，反正房子和学校都在附近。”そらる顿了顿，无奈地看着まふまふ呆滞的样子，“怎么，要反悔了？”
“不不不不，我会去跑步的！一言为定！”
“嗯。”
まふまふ很久没有试过这么早起床了，窗外的世界看起来像是浸在莹蓝色的水牢中，他穿好运动服，将拉链拉到尽头使领子立了起来，这样的他会不会看起来比较帅气呢？
走在铺满落叶的街道上，抬头看到的天空还是一片灰蒙，但他心情出奇的好，迫不及待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到学校，想要快点见到喜欢的他。
穿着深蓝色运动服的そらる站在树下，头顶的枝丫狰狞得很，几片还挂在枝头的黄褐色枯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他缩了缩脖子，松软的卷发被秋风吹开。
“そらるさん——早上好。”まふまふ从远处跑过来，苍白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看到这笑容，そらる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他也露出浅笑。
“早上好。”
热身运动结束后就开始绕着操场跑步，他们保持着一定的速度移动，身体在凉爽的秋风中渐渐变得暖和。两圈，三圈，まふまふ开始与そらる拉开了距离，身体变得沉重，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失去控制，气管因干燥而痛得厉害，口腔泛起了铁锈味，まふまふ想放弃了。
视线里是一片模糊不清，只有そらる的修长背影是那么的清晰。对，就是这样，想想他的笑容，想想他的温柔，想想只要再坚持一秒钟，就能再靠近一厘米。まふまふ咬咬牙，继续往前跑。
终于跑够五圈，在到达终点的那一刻他习惯性往前倒去，被そらる拦腰抱住，双腿麻痹，站都站不稳的他下意识抓住了そらる的手臂。
“没事吧？”そらる也喘着气，但仍然一脸平静，他不介意まふまふ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给你。”他拿来两瓶柠檬味汽水，将其中一瓶递给了まふまふ。
“谢谢そらるさん！”
まふまふ一把拿过汽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他想拉开拉环，但是跑步已经夺走了他大部分的体力，现在的他连这种事都做不到，还是そらる眼尖，把自己刚打开的汽水换走まふまふ手中的那一瓶：“我不渴，你先喝这瓶吧。”
まふまふ喝了几口，随后发出舒服的感叹声：“得救了——”
“你的体力好差啊。”
“都说了我不擅长跑步。”まふまふ挪动了一下双腿，大腿传来的酸痛感使他皱起了眉头。
“不过没关系，有我在啊。”そらる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副有什么事就交给大人去处理吧的表情，“我会每天都监督你锻炼的。”
“什么嘛，明明そらるさん看起来像个高中生。”まふまふ咬着瓶沿悄声说道。
“嗯，我就是被门卫当作是高中生才允许进来的。”
“太不公平了！相比之下，因为存在感太低连走进来了都被没有发现的我现在觉得很不开心。”まふまふ露出较真的神情，そらる弯起嘴角，想要安慰一下他便伸手揉了一把まふまふ的头发，沿着发丝滑下来时冰凉的指尖擦过同样冰凉的脸颊，まふまふ愣了一秒，直勾勾地看着同样发愣的そらる。
如此亲昵的动作，只有朋友或者恋人才会做，总是孤独一人的まふまふ，现在只有そらる这个朋友，所以理所当然地把它归纳为一种好朋友之间的互动。
明明这份暗恋是一种罪恶，他却不想停下来，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只要在他身边，看着他发自内心地大笑，看着他舒展开眉头就好。
这样的话，自己成为坏人也值得。
有了そらる的陪伴，まふまふ每天都会去跑步，跑步时互相交换鼓励的眼神，休息时聊着日常的趣事，还偶尔去逗玩游荡在学校里的野猫，如果下雨了便缩在被窝里隔着手机屏幕和对方发消息。
暗恋这种东西很奇妙，它有时候会鼓励你前进，有时候又会拉你滑进无边无际的自卑中，面对着毫不知情的そらる，感到满满的罪恶感的まふまふ将这份感情越埋越深，可是心动脸红还是出卖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触碰都成了一个炸弹在まふまふ心中炸开，迸出七彩的火花。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体育老师不再要求他们去跑步，对于躲在教室里复习的同学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最后，直接让他们在教室复习。
まふまふ从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学习中抬起头来，才觉察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约そらる去跑步，虽说两人有交换联系方式，但是也只仅限于无聊时找对方聊天，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再进一步发展，翻开聊天记录，まふまふ发现最后一条聊天记录是そらる在两个星期前发的一句话：
“要去跑步吗？”
まふまふ想起上次跑完步坐在长椅上休息的对话，那个时候秋意渐渐被冬天的寒气逼走，很快又冷却下来的身体不得不靠在一起，两人的距离很近，まふまふ能够清楚地看见そらる那细长的眼睫毛。
“你高三了吧？”
“是啊。”
“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まふまふ低下头去，语气中透着迷茫，“没想好。”
“定个目标会比较好，当年我也很迷茫，还无视老师和父母的劝导，只会一个劲地往前冲，也不怕会撞到头破血流。”
“后来呢？”
“后来，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そらるさん。”
まふまふ被这种随性又带着深意的话语逗笑了，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喊出来：“那么我的目标就是你所在的大学。”他还激动到倾过身去，鼻尖贴上そらる的鼻尖，坚定的眼神投射到そらる的眼瞳深处。
“可以哦。”
他听到了他的回答。
まふまふ把手机扔到一旁，继续埋头苦干。
そらる拿出手机点开对话框，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句话上面。两个星期没联系了，也不知道まふまふ发生了什么事。
是学习太忙了吗？他快要高考了吧。
是身体不舒服吗？那就多加锻炼啊。
想来想去，也只是一片模糊，他发现他对对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有时会露出如同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有时会低下头去不敢看他，有时又做出疯狂的举动，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他，为什么会那么亲近自己呢？
“工作的时候看手机是不允许的哦。”那位青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吓得そらる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别吓人啊。”
“好可怕，心情不好吗？”
“走开，工作的时候别闲聊。”
“今天那个学生也没有来呢，是不是出事了。”被そらる瞪了一眼后，青年吹了一声口哨，“好吧，我只能把他当作是喝腻了柠檬味汽水。”
“真是只是那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青年大笑着离开，还不忘补上一句，“你又不是柠檬味汽水，对吧。”
そらる捏紧了手中的手机。
过了几天，まふまふ决定要去便利店一趟，其实这种寒冷的天气不适合喝冷饮，但他执意拿起一罐柠檬味汽水，瓶身冰冷得如同雪块。
柜台后站着的是他喜欢的人。
“好久不见。”そらる低沉慵懒的声音一唤出来，まふまふ就感到鼻子发酸，
是啊好久不见，为了约定，我一直都努力着，而你却对此一无所知。
まふまふ强迫自己挤出笑容，“好久不见了，そらるさん。”他很习惯地掏出零钱递给他，对方却一动不动。
“要高考了吗？”
“嗯，所以最近很忙，根本没时间和你去跑步。”
“这样啊。”そらる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抱歉....”まふまふ咬了咬有些干燥的嘴唇。
“没关系的，等你高考结束后再约也不迟。”そらる拿走他手中的汽水，换成一瓶温热的牛奶。
“这.....”
“这次算是我请你的，”他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感情，“大冬天的别喝冷饮，注意身体。”
まふまふ握紧了牛奶，温度从掌心进入传遍了全身，他眨眨眼，跟そらる道谢。
自动门安静地闭合，他快步离开便利店，闪身拐进无人的巷子中。背部沿着粗糙的墙身慢慢滑下来，まふまふ蹲在地面上，双手捂脸，温热的液体滴落晕开在掌心里。
放弃不了，放弃不了啊，明明决定这次进去是和他道别的，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啊。
这份感情一旦根深蒂固，就只能忍着痛苦任它疯长。
真是个不中用的坏人啊，まふまふ。
樱花飞舞的季节，也是放榜的时候。
まふまふ在一群人中踮起脚尖，寻找榜单上的自己。旁边有人欢笑有人落泪，双重影响下まふまふ只能尝试默念そらる的名字让自己冷静下来。
“啊！！！！”
他突然发出欢呼声，随后像条灵活的鱼儿钻出人群，温暖的春风吹开了他的围巾，啪地拍在他脸上，顾不上这些了，他扯下围巾，开始奔跑起来。
そらる的大学和まふまふ的高中的距离相当于同一条路线的两个公交车站，加上他有曾经锻炼过跑步的基础，很快地就跑到自己的学校门口，期间未曾休息过。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鼻腔里满是樱花的香味，双腿开始变得麻木，他知道そらる还坚持着晨跑，所以这个时间点他肯定在这里。
果不其然，操场上那抹深蓝色的身影是まふまふ最为熟悉的，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紧追上去。把注意力集中在跑步上的そらる自然是没有觉察到まふまふ就跟在身后，まふまふ在心中暗暗地为自己打气，与此同时他发现他不再讨厌跑步，快点，再快点，他的手越过鼓起的衣摆，成功抓住そらる的手肘。突然停下来的两人因惯性摔在地上，まふまふ正好趴在そらる的胸膛上，后脑勺与后背传来痛楚，そらる呻吟了一声，但没有推开怀里的人。
他知道是まふまふ。
“好痛……”まふまふ哭丧着脸，却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一样在そらる怀里蹭了几下。
“搞什么啊まふまふ，你知不知道突然停下来是很危险的。”そらる严肃地说。
まふまふ翻了个身，双手撑在そらる的耳边，发丝簌簌垂下来，他们两个靠得很近，凌乱的呼吸混在一起，“そらるさん，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你了，所以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考上你所在的学校了，我已经证明自己足够配得上你了。”
そらる安静地笑着，听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完后，才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可以哦。”
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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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十月破事那么多还是熬过来了，所以十一月也请加油吧！
还以为自己不会写那么长，结果哎——
这次写了关于暗恋的题材，很好又完美地偏题了。
老年希肩膀好痛，谁来捶捶背QVQ
爱你们~
